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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妖魔化神曲,它不该为低俗买单

未知
2014-12-20 19:20:17

  5月,一位名为“约瑟翰·庞麦郎”的90后神秘小镇青年悄然上传了自己的说唱作品《我的滑板鞋》,他无法想象这首歌在接下来的日子会红得像一场电影一般;6月,筷子兄弟带领着全国人民高唱《小苹果》,街头巷尾舞出生命;8月,许嵩《待到烟火清凉》全曲仅8个字,网友们惊呼:这也叫歌?9月,华晨宇《Why Nobody Fight》把这惜墨如金的纪录提高到3个字,他的三字经再度刷新网友三观;10月,有着“夜市地摊教母”之称的王蓉拿出秘密武器,一首融合了仿生学的《小鸡小鸡》令人咂舌;巧合的是,同样以鸡为主题,台湾正妹主播萧小M在同一时间中用《小鸡哔哔》为全体华人洗脑,两岸电视台争相报道;10月果然是收获的季节,已经15年没有新作面世的“广岛旅游形象大使”张洪量老师交出一首全长2040字的歌曲,歌名就叫——《神曲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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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从新秀到老炮,从网络红人、营销大师到正儿八经的偶像歌手,通过“神曲”这一条脉络,他们被串联到了一起。若非这不到半年中的“神曲”井喷,我就算脑洞开得比黑洞还大,也不会想到筷子兄弟能有机会和张洪量席地而坐,把酒言欢。尽管张洪量老师张口说了,千字造《神曲》并不求走红。可他也绝无法和上述众人割席了。因为“神曲”这码事,从来都是听者说了算。你这曲子到底神还是不神,也全凭听众手中的投票按钮。

  初遇“神曲”一词,还要追溯到2010年。龚琳娜在北京新春音乐会上表演《忐忑》,此视频经过网络娱乐文化不断发酵,成为了全民公认的天字号第一首神曲。《忐忑》的神在于表演者的七情上脸,即使全曲没有一字有严格意义的歌词,但龚琳娜的人曲合一,以及提纲契领的歌名,真正让这首歌突破语言的国界。从音乐审美的专业角度看来,《忐忑》是一首极具实验性的新民乐作品,怎么会是恶搞呢?表演场地还是人民大会堂啊!可网友们不管三七二十一,别跟我提什么中西合璧、Chamber(室内乐)之类的,我就觉得《忐忑》炯炯有神。

  从今之后,只要是猎奇的、洗脑的、我读的书少没听说过的,一律打入神曲。而过往被扣以低俗、烂大街的网络歌曲,也摇身一变,搭乘着“神曲”这股东风,也为自己找到了合理化的出口。《爱情买卖》是神曲,《最炫民族风》当然也是神曲,凤凰传奇为自己新专辑做宣传时更声称:“唱过许多神曲,好听不过这一张。”王蓉更是理直气壮地自封“新一代神曲领军人物”,用“神曲”作为刻意追求低俗审美的挡箭牌。

  对于唱片公司来说,“神曲”代表了病毒式传播,代表了最广泛的影响力。因为,歌曲的传唱度就是衡量一个歌手最过硬的指标呀!所以,即使有的歌曲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“神曲”,在宣传时也总想往“神曲”中靠拢。如上述的许嵩、华晨宇,他们不过是在一张专辑的第一首歌里设置了一个引子(Intro),用一句简单的歌词为专辑开了个头。如果你顺着这张专辑听下来,不会觉察到有任何异样。对于那些路人粉来说,也根本不会接触到这首歌——因为唱片公司根本不会拿专辑的序曲去打榜啊!而它们却因断章取义被划入“神曲”,受到广泛关注,你说这是谁玩的把戏呢?

  于是,从“神曲”一词诞生的那一天开始,它就是一种让事情合理化的理由。它可以为音乐制作者的恶趣味买单,它可以为推广的便捷买单。当然,它也可以为消费者的不求甚解买单。神曲无公害,怪不得这么受欢迎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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